偏偏娇纵_第2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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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7节 (第2/3页)

放下弓,任他们上船逃窜。等到江面平静,秋水澜漪,才点亮火把,将这如诗如画的风景收进眼底。

    ??他轻夹马腹,牵引着其格其一步步慢悠悠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??已是掌中物,又何须心急,自然是慢慢来。

    ??马蹄踏在散乱的石头上,蹬蹬地响,在这样沉默得令人窒息的夜里,显得突兀而诡异。马蹄声越来越近,敲在耳边,似丧钟催命。

    ??最终她听见马儿响鼻,辫子被扯起来,是其格其又开始吃她头发。

    ??可惜这一回,再没力气骂它“畜生类主”。

    ??天空积攒着厚厚的云,今夜又有大雨。

    ??她的血似乎流了一地,小腿上湿湿黏黏,身上也一阵阵发冷。她俯趴在地,狼狈不堪,他横坐于马上,垂目俯视。

    ??久久,无人发声。

    ??其格其嚼完一只,觉得不甚好吃,又去啃另一只辫。

    ??雨到底什么时候来?

    ??陆晋问:“真以为爷舍不得杀你?”

    ??身体是虚幻的,血是冷的,她渐渐陷落于无底的梦境里。

    ??☆、第40章 折磨

    ??四十章折磨

    ??云意是被疼醒的,一路被挂在马上,颠来倒去的,险些将夜里囫囵吞进肚的半个冷包子都颠出喉咙。身上一遭冷一遭热,反反复复交替,没完没了地折磨。

    ??而后走过黑漆漆小道,不晓得是星月出山巅,还是灯火亦倾城,隔着厚重的眼皮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光的耀目,遍地都是雪白。

    ??疼——不能抑制。

    ??她成了砧板上半死的银鱼,被一根长钉钉住鱼尾,再也动弹不得。她喊,“嬷嬷,嬷嬷,我太疼了…………嬷嬷救我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??到生死关头,喊的也不是娘亲,是嬷嬷。

    ??然而天下之大,谁又能力挽狂澜领她逃脱苦海?

    ??最终只得靠自己,疼醒了,睁开眼,樱草色的床帐上绣满了并蒂莲,六柱床又精又巧,她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白色的影,是个鹤发鸡皮的老头儿按住她右腿伤处,拿刀割开了皮肉,企图在兹兹冒血的伤口内挑出银白锋利的箭簇。

    ??她呆了一呆,疼痛再一次席卷,甚至不知道疼在何处,已然被逼得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她下意识地蹬腿,想要甩开令她疼到无法忍受的刀锋,然而身边仿佛有无数只手,将她死死按住,一动也不能动。

    ??“嬷嬷……我疼啊…………我真的疼…………让我死了吧,死了吧!”再哭着喊,撕心裂肺,听得小药童都红了眼。但他身后的陆晋依旧无动于衷,环住她身体的手臂,未见丝毫松动,任她似一尾将死的鱼儿挺动摇摆,他至始至终面沉如水,没有怜惜,也没有心疼。如同杖责麾下逃兵,要杀一儆百,更要破了她的胆,令她永不再犯。

    ??刀划得深了,皮肉拨开,筋骨都在眼前。军医的刀快,一个起,一个撬,扎进了腿骨的箭簇终于松了口,离开她虚弱无力的身体。

    ??雪白箭簇磨得通亮,其中一侧还刻着齐颜卫的蒙文徽印。

    ??剩下的都是收尾工作,原本似无暇白玉一样的身体被破开一道狰狞的口,疮疤上了药,扎上纱布,老军医手上的血也都洗净,留下床上一个仿佛已无声息的云意。

    ??天与地都静下来,她的呼吸从急喘到平静。疼痛未减,但不必承受再一轮的割肉之苦,已是老天恩赐。

    ??至于她背后依靠的人,就是有再多的愤怒,再多的厌恶,也无力反抗。

    ??她舔了舔上下唇,都已经干得起皮,她实在是渴,捏着一把破锣嗓子同陆晋说:“给我倒杯水,要温的——”

    ??陆晋不动,她索性闭上眼,“行啊,不喝就不喝,索性死了干净。”

    ??环住她的手臂瞬时紧绷,她能从身体接触中感受到他的怒气,但那又如何?她眼下再没有虚与委蛇的兴致,凡是一击未中,再攻无望,她决意破罐破摔,快刀对乱麻。

    ??等上少许,仍是陆晋低头,叫来个十二三岁嫩生生的小丫鬟,给云意倒了水端到嘴边。她就着丫鬟的手,饮下这杯温热的水。过后仍闭着眼睛,讥诮道:“这是哪一家的小姐闺房,又是哪来的粗苯丫鬟,就这么见了我,不怕又走漏了风声?”

    ??他的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,玩闹似的拨弄着她苍白冰冷的手指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两军对峙前佯装出的漫不经心,“怕什么?一把火烧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??云意道:“真真是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??“成大事者莫不如此,公主难道不比末将清楚?”

    ??“原来你还知道,谁是主,谁是仆。上下尊卑有别,他日秋后清算,定要你千万倍偿还。”

    ??“哦?听起来,你倒是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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